复联《Bruce的烦心事》
《Bruce的烦心事》
原著/复仇者联盟
文/商羽
CP/铁盾
“Steve不肯和我上床。”
这是Tony冲进Bruce的研究室，对他吼的第一句话。
Bruce的手一抖，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手腕上的心跳监测器，紧接着，他松了一口气，很好，并没有过临界点。
自从Tony看上了Steve以后，这种情况就成了Bruce的日常，有好几次是真的被吓得差点要变身Hulk了，这严重考验了他的自制力。
本来，在Tony得意洋洋地宣布他和Steve真的在一起了以后，Bruce还暗自窃喜过，因为，他终于不用再欣赏钢铁侠少女心的那一面了。
只可惜，他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。
而现在，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研究，郁闷地看着自己的好友，再次重申道：“Tony，我说过很多遍了，我真的不是那方面的医生。”
“哦，不！Bruce！除了你就没有人能帮我了！其他人只会出馊主意，或者是嘲笑我！连Pepper都把我拉黑名单了，她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！”Tony一脸哀嚎地挪了过来，整个人惨兮兮地挂在了另一边的靠椅上，他扭头看着Bruce，有气无力地呻吟道，“我觉得Steve也许并没有那么爱我……”
“别傻了。”Bruce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只好转动自己的靠椅，面对面地看着Tony，告诉他，“你应该还记得，是他亲口回应你的告白的。”
“他也许只是可怜我！”Tony惨叫道，“或许是……不想伤了队友的心，不能因此破坏团队关系……之类的考量。”
“你想得太多了……”Bruce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起来，他伸出手按了按太阳穴，反问道，“你真的觉得Cap是那种随意对待感情的人？”
“唔，好吧。”Tony的气势弱了几分，但没过几秒，显然是想到了什么，他又叫嚷了起来，“可他不肯和我上床！”
Bruce叹了口气，不得不提醒道：“Tony，我希望你还记得，Cap是四十年代的人，你应该体谅一下他的保守，更何况，就算是我们这个年代的人，也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的……”
“嗨！”Tony瞪了一下自己的眼睛，“我怎么感觉我被攻击了一下？”
紧接着，不等Bruce再说些什么，他就迅速反驳道：“我当然考虑过他的保守，但问题是，我们都交往两个多月了！还只是牵手和接吻的地步！Tony Stark！有男朋友却要禁欲两个多月！说出去谁信！”
Bruce愣了一下，没有立刻回应。
他在想，这两个人居然已经交往了两个多月了吗？总觉得Tony疯疯癫癫地冲进来告诉他交往喜讯的那一幕还近在眼前。
然而，就在Bruce一时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，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，同时也吓了他一跳。
只听见研究室的左上方，有人在说道：“嘿，这可是大新闻，铁罐你被迫禁欲了吗？”
那是通风口的方向，Bruce立刻就知道那是谁了，只不过，他还是深呼吸了好几下，为了平复自己的心跳。
不过，有人比他更生气偷窥者的到来，那就是被侵犯了隐私的Tony，他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，抬头对着通风口抓狂道：“Barton！！！你这只该死的蠢鸟！我早晚要把通风管全部封掉！”
“嗨嗨，别恼羞成怒啊，铁罐。”Clint趴在通风管里调侃道，“我也是可以帮忙的，需要我的建议吗？”
Tony非常怀疑地问道：“得了吧，你能有什么好的建议？”
“我想想啊……也许是你的暗示还不够明显？”Clint煞有其事地指出，“你总不能指望Cap主动吧？那你得借他一层脸皮才行。”
“呸！”Tony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，他迅速举例说明，“我都借着洗澡没带换洗衣物的名义在他的面前溜过鸟了！这个暗示还不够明显吗？！！！”
“额，这个……”Clint犹豫了一下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，“那么……铁罐啊，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确认过，Cap那方面是不是健全……毕竟，我们都不知道血清会有什么副作用……所以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，Tony就抄起手边的马克杯砸向了通风口，一声脆响，马克杯被砸得粉粉碎。
他破口大骂道：“去死吧！我男朋友的老二好得很！！！”
一旁的Bruce抽了抽嘴角，他希望还有人记得，这里是他的研究室，刚刚报废的是他的马克杯……
“OK，OK！”眼看着自己真的要激怒钢铁侠了，Clint赶紧收敛了一下调侃的语气，他轻咳了两声，颇为认真地指出：“说真的，我怀疑，Cap不肯让你下手，只是因为他不接受婚前性爱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？！”
“听不懂吗？！”Clint大声重复道，“我是说，他是婚前守贞的那一类！他们那个年代不是挺常见的吗？！”
妈的听懂了！！！
就是听懂了才觉得可怕！！！
Tony眼前一黑，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慌冲上了他的大脑，他下意识地尖叫道：“上帝啊，我从来没想过要和Steve结婚！！！”
话一说完，他就意识到这话不太动听，他肯定不是想说字面上的意思，但说完以后，又不知道该怎么纠正才对。
沉默几秒，还是Clint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。
他半开玩笑地说道：“哇哦哇哦，你得小心点，铁罐，这话让你听起来像是个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，哦，不对，你本来就是花花公子，不过Cap可不是封面女郎，你以前的女孩们也没有四倍的力量，亲爱的铁罐，我开始担心你的生命安危了。”
“Barton！闭嘴！”在一旁围观许久的Bruce终于忍无可忍，他果断阻止了Clint的火上浇油，转头看向Tony，他提醒道：“这只是Clint猜测，Tony，你没必要太当真！”
但是，看着Tony苍白的脸色，闪烁的眼神，Bruce实在是不能自欺欺人，相信这个爱钻牛角尖的家伙没有当真，因为Tony总是喜欢往坏的方面想。
意识到这一点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，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要被这个该死的猜测折磨多久。
于是，他对罪魁祸首下了逐客令：“现在，Barton，离开我的研究室，我要和Tony单独谈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！”Bruce迅速打断道，“我现在看起来是可以讨价还价的样子吗？”
他的脸色已经隐隐发青。
Clint咽了咽口水，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，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溜走了。
在那之后，Bruce浪费了很多的口水，他不停地安抚Tony，希望能够打消他的愚蠢念头，只可惜，效果甚微。
因为，Tony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十分可信，可信到了几乎要让他恐慌症发作的地步。
他想，他是没办法和Steve结婚的。
他当然不是在玩弄Steve的感情，事实上，除了和Pepper的那一段恋情以外，他从未如此认真地对待过一段关系，他竭尽全力地希望自己和Steve的交往能够长久。
然而，交往和结婚完全是两回事。
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结婚，结婚意味着绑定，意味着责任，也意味着承诺持续一生的长久关系，这绝对不是Tony Stark能够做到的事情。
他并不是表面上这么光鲜美好的人，他害怕如此亲密的分享。
哦，天哪，他为什么要在只交往了两个月的情况下，就考虑这种超前的问题？
Tony开始绝望地心想，也许，他可以试着和Steve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柏拉图式爱情……
他一边想，一边自嘲道：这么看来，他确实是很爱Steve的，他并没有被老冰棍的保守观念给吓跑，他甚至都愿意为了Steve放弃美好的性爱了，所以，他也是牺牲了很多啊。
然而，这压不住他内心的恐慌和愧疚。
他开始下意识地避开Steve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
Steve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Tony的异常。
他感到非常困惑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哪里做错了，他很想和Tony好好地谈一谈，但是，他越是紧逼靠近，Tony就越是逃得快。
也许，在强行把Tony抓过来之前，他应该先去咨询一下别人的意见，毕竟，在感情问题方面，他真的不是那么擅长。
所以，这就是Steve端着一壶花草茶，出现在Bruce研究室门口的原因。
Bruce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，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，很显然，这真的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。
实际上，在这对小情侣确认恋爱关系之前，他们两个就已经是研究室的常客了，要同时替这两个人保密，不要在言语间露出破绽，对Bruce来说也是个挑战，最重要的是，Steve虽然没有像Tony那样来得这么频繁，但是，他确实是更难安抚的那一个。
在一开始，Bruce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点。
而现在，他万分头疼地迎接了Steve，眼睁睁地看着Steve一脸抱歉地把花草茶放在了Bruce的桌子上，亲手替他倒满了一杯，并且先一步开口道：“Dr.Banner，又要打扰你了。”
这也是让Bruce更郁闷的地方，因为，面对无赖耍泼的Tony，他还能出手赶人，但面对彬彬有礼的Steve，他就真的只能奉陪到底了。
他认命地拿起杯子，喝了一大口花草茶，紧接着就主动问道：“那么这一次，又出什么问题了吗？我以为你们目前的感情应该逐步上升才对。”
说到这一点，Steve就耷拉下了脑袋，任何人看到他的这个样子，都会充满了罪恶感，他无比沮丧地说道：“我觉得Tony开始厌烦我了。”
“那你肯定是想多了。”绝对知情的Bruce毫不犹豫地回答道：“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患得患失的类型啊，Cap！”
“真的不是我想多了！”Steve一脸伤心的样子，Bruce甚至还看到他撅了一下嘴。
哦，天哪，看样子Cap是真的不知所措了，他甚至不记得要维护自己的严肃形象。
Bruce开始紧张起来了，他已经在担任恋爱顾问的同时，接触到了很多Steve不一样的另一面，这也是他坚决要替双方保密的原因，因为他简直不敢想象，如果Tony知道了以后，那个占有欲极强的醋坛子，究竟会怎么闹腾他……
想想就不寒而栗……
还不等Bruce多恐慌一会，Steve就万分沉痛地说道：“他最近一直在躲着我，如果……如果他是在考虑要怎么和我说的话，完全没有那个必要，我没有那么脆弱……”
话虽然是这么说的，但是，Steve脸上像是被狠狠踢了一脚的狗狗脸，让他的话难得没有什么可信度……
Bruce不得不承认，这样的Steve比他的队长脸还要有杀伤力，他深吸一口气，大力安抚道：“你是在暗示他要和你分手？相信我，没可能的。”
“可是，他在避开我！”Steve忍不住提高了音量，“他甚至都不敢和我对视，完全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，还能有其他的解释吗？”
有的，Bruce·知道前应后果·Banner在心里嘀咕道，Tony·脑子彻底坏掉·Stark认为你是不接受婚前性行为的那一类，可他又不敢和你结婚，所以心虚了。
不过，Bruce要怎样含蓄地说到这个话题，又不暴露出Tony也来这里咨询过呢？
他心烦意乱，而Steve还在那边自言自语道：“是我做错了什么吗？我应该怎么办才好？”
Bruce在心里默默地回答：让他操就行了。
Steve紧接着皱起了眉头：“也许是因为我太过干涉他的私人生活？但是，熬夜工作和三餐不定，真的不是什么好的生活习惯，他还总是吃垃圾食品！”
Bruce在心里摇了摇头：你想多了，让他操就行了。
Steve咬了一下自己红润的嘴唇，低落地说道：“可能是我太落后了，听不懂他的那些专业术语，在研究方面一点忙都帮不上……”
Bruce无奈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，在心里感慨道：说真的，你就让他操吧。
他几乎就要直接喊出来了，但是，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，多年来一直修身养性的文明人，他不能这么粗俗，这么直接，最重要的是，他得让Steve自己领悟到这一点。
他婉转地说道：“打断一下，Cap，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Steve眨了眨眼睛，点头道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Bruce轻咳一声，装模作样地问道：“你和Tony的恋情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？”
Steve没能第一时间明白这个问题是在问什么，不过，当他注意到Bruce严肃的表情后面隐藏的笑意，他终于回过神，并且迅速涨红了脸。
“哦！”他支支吾吾地说道，“我们……我们其实还没有……”
“好了，别说了，我都知道了。”Bruce伸手示意，然后，他终于可以说自己真正想说的话了，他开口道，“Cap，你知道这是二十一世纪吧？”
Steve疑惑地看着Bruce，他不明白Bruce这是想说什么。
Bruce再接再厉道：“我知道你来自七十年前，可能比较保守，不过，有时候也要迁就一下交往的另一半？”
这下子，Steve听明白了，然而，他并没有认同，反而用那种“你让我失望了”的不赞同脸看着Bruce，反问道：“你是在建议我用性来解决我和Tony之间的问题吗？”
哦，天哪，他回答这个问题居然还用上了队长脸！
Bruce顿时觉得不太妙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等等，Cap，你该不会真的是不接受婚前性行为的那一类吧？”
Steve诧异地摇了摇头，果断地回答道：“怎么会，你们到底把我想得有多保守？”
Bruce微微松了一口气，但下一秒，他又想不明白了，他问道：“那就奇怪了，我还以为，你们两个一确认关系，Tony就会立刻把你拉到他的床上去呢。”
Steve的脸顿时红得滴血，他用可以和蚊子媲美的音量坦白道：“他……他确实这么做了，但我阻止了他。”
Bruce的太阳穴顿时一阵抽痛，他想，他能够体谅Tony为什么在交往以后，还总是要来骚扰他了，他忍不住有些火大地问道：“Cap！Rogers！为什么？”
Steve沉默了一会，半垂眼帘，睫毛洒下一片阴影，他承认道：“我不想进展这么快。”
Bruce挑眉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Tony对这段感情的在意和付出，他有点抱不平，于是，他颇为尖锐地指出：“你在故意吊他胃口？”
“不是！”Steve猛地抬起头，瞪着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，他飞快地回道，“我……我只是不太确定！Tony……Tony他对任何感兴趣的对象都很热情，我想要的是一段更长久的关系，我并不想成为他一时兴起的猎物，他有过很多前任，事实证明，他的热情很快就会燃烧殆尽，如果……只是早晚的事情，我不想立刻就挥霍掉，我只是……”
他开始语无伦次，但Bruce却全部听懂了。
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美国队长，拼命深呼吸，才能压制住自己的心跳。
“你怕他和你上床以后就会甩了你！”Bruce一句话概括掉了Steve的担忧，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同情Tony，还是应该幸灾乐祸，毕竟，Tony以前确实是到手以后就会换床伴的类型。
但是，那些都是床伴，不是男朋友，也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美国队长！！！
Bruce觉得自己心碎成渣，他甚至怀疑，是不是因为在之前的几次咨询中，他太过强调Steve的外在条件无比完美，没有人会拒绝他的，才会让Steve有了这种偏激的想法。
但是，那个时候，Steve明显是没有自信，他只是在对症下药啊……
“哦，上帝啊！”Bruce受到了巨大的惊吓，他几乎要吼起来了，“Steve·Rogers，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，Tony绝对没有很多前任，他不会认可那些封面女郎是他的前任的，我简直难以想象，你觉得他对你只是一时的精虫上脑吗？更难以置信的是，这样你还接受了他？他该庆幸你只是不肯和他上床吗？”
Steve尴尬极了，他用手指挠了挠脸，结结巴巴地补充道：“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……才没有进一步的，事实上，Tony在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，但对我来说却是全新的领域，我不想表现得太糟糕，让他失望，我需要累积更多的理论知识，不能仓促进行实践，幸好，二十一世纪的网络帮了我大忙……”
Bruce的手顿时一抖。
他手腕上的心跳监测器开始疯狂乱叫。
Steve疑惑地看着他，提醒道：“那个……是警报吗？不要紧？”
Bruce什么都没有听见。
他的脑内出现了美国队长坐在电脑前，偷偷摸摸地看着小黄片，一脸认真学习的画面。
他只觉得一阵晕眩，紧接着，身体就迅速膨胀了起来。
Hulk咆哮着冲了出来。
Hulk的闹腾完全没有吸引Tony多少的注意力，虽然Jarvis尽心尽责地向他汇报了这件事情，但当他了解到，Hulk并没有跑到外面去，就不管这件事情了。
至于复仇者大厦的损坏？哦，他和Stark集团的工程队都已经习惯了……
他目前有更烦心的事情，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，他把自己锁在了工作室里，假装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，需要连续熬夜几天不眠不休地去完成的那种，但实际上，如果他肯正视自己的状态，低头好好地看一看他手里忙活的都是些什么的话，他就会发现，那只是一堆毫无逻辑的垃圾废品。
他在心里为自己辩解道：这不能怪他，因为没有人告诉过他，面对美国队长的逼婚应该有怎样的反应才对。
他焦略万分，实际上，自从上次和Bruce谈过以后，他就没怎么和Steve腻歪在一起了，虽然他们至今还没有更深入的肉体碰撞……但那些搂搂抱抱，那些甜蜜的吻，那些靠在沙发上将腿缠在一起的姿势，都让他想念万分。
这很糟糕，非常糟糕，因为这证明了，在患上了婚姻恐慌症的同时，他还得了美国队长饥渴症。
他病入膏肓，他简直要死了。
但是，不，他不会屈服的，他真的不能和Steve结婚，想想看，如果他们缔结契约，承诺永恒，将彼此牢牢地绑在一起，天哪，Tony十分清楚自己的心理状况和混蛋程度，他怀疑自己会立刻发疯，然后将所有的一切统统搞砸。
所以，为了他们更长远的未来，答案是不，坚决不。
哪怕Steve一戳就陷进去的超赞大胸，常年包裹在紧身衣下面的挺翘屁股，每一块线条分明的完美肌肉，碧蓝如海的深邃眼睛，唇红齿白的灿烂笑容，无时无刻不在召唤着他，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心！
他在心里朝着自己点了点头，终于从遐想中回过神，结果抬头一看，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点开了投影屏幕，上面全部都是各大品牌的顶级婚戒。
他眨了眨眼睛，心想：不行，这些都太普通了，不足以配上他的男友，也许他该亲自设计一款？
紧接着，他意识到哪里不对，顿时惨叫了一声，哀嚎道：“没有设计！没有婚戒！我是不会结婚的！！！”
与此同时，被Hulk弄得一脸灰头土脸的Steve，在Hulk变回了Bruce以后，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，开始一个人纠结。
没办法，毕竟在短时间内，他是没脸再去骚扰Dr.Banner了……
Bruce的话他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，事实上，他非常重视对方给的意见，他觉得，自己毕竟落后了七十多年，有一个现代人帮他分析情况，确实会可靠很多。
也许Dr.Banner说得对，他太瞻前顾后，想得太多了。
不过，这还是没有解释最近Tony为什么总是避开他的问题，难道，真的只是因为他一直不肯有进一步的发展？
如果是这样，这可要叫人大失所望！
Steve忿忿地哼了一声，抱怨自己的男友只用下半身思考，对他的爱居然这么肤浅，这么没有耐心，他在心里恶狠狠地总结道：不，我是绝对不会用那么低俗的方式来挽回那个混蛋的！
但紧接着，他就联想了起来，他意识到，也许Tony很快就会憋不住，做出一些管不住下半身的事情，比如，又带回几个封面女郎。
来上几次，Tony就会进行对比，发现还是自己以前的生活潇洒自在，不用迁就一个合不上拍的老古董，他会开始思考怎么和Steve分手的事情。
Steve非常不确定自己能接受这一系列的发展，事实上，从带回封面女郎这一段开始，就已经让他想想就心里绞痛，拳头发痒了。
哦，重点还是拳头发痒。
但是，Tony·Stark除了男友的身份，还是他的队友，他显然不应该把自己的队友揍进医院，所以，为了团队的和谐，为了局长的秃顶，为了……
他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狗屁理由，一只手却悄悄摸向了床头柜，等他回过神，他发现自己已经拉开了最上面的那个抽屉，低头往里面一看，居然全是零零散散的、各种牌子的、各种口味的安全套。
天哪，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，积攒了这么多这种东西的？！
目瞪口呆地看了半响，Steve猛地关上了抽屉，迅速将自己染红成了一个巨大的番茄。
三天过后，虽然看上去只是巧合，但实际上，双方都经过准确的推算，他们终于在走廊里面对面地撞上了。
“嗨……”Tony故作镇定地打了一声招呼，虽然大家都见惯了他穿西装的样子，但是，只要有人仔细地打量一下，就会发现他今天穿得格外庄重。
不过，Steve注意不到，因为他花了大部分的心神，来控制衣服下面的粉红色不要沿着脖子窜上来，将他目前的心情全部暴露。
他点了点头，机械地重复道：“嗨。”
Tony咽了咽口水，他觉得Steve看上去有点冷淡，也许今天并不是好时机，他应该缓和一下他们最近古怪的状况，再作打算。
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？
他紧了紧插在西服口袋里的右手，那只手里捏着的东西，正是他心慌意乱的源头，他动了动嘴唇，想要打破双方之间的沉默，他说：“最近有点忙，感觉都没怎么遇上你了。”
蠢货！他一说完就在心里痛骂自己！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？
果然，Steve迅速低下了头，试图隐藏起自己的表情。
Tony顿时紧张得脑门冒汗，他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我是说……我们应该约会！对的，我们很久没有约会了，感情是需要经营的，不，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Steve猛地抬起头，他已经换上了那种坚定的美国队长脸，他迅速打断了Tony的话，告诉他：“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Tony的声音戛然而止，他瞪着Steve，猜不出他会说些什么，他没有注意到Steve的右手也同样插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，可能和他一样，正紧紧地握着什么。
Tony·Stark总是会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，他恐慌地意识到，也许是Steve终于对他的装傻和敷衍忍无可忍了，他会对他说一大堆大道理，但都是为了能说出最后的一句话——我觉得我们不合适。
一想到这里，Tony几乎无法呼吸，他本来还有一点犹豫惶恐，但此时此刻，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做出决定。
他今晚安排了约会，有烛光晚餐，有浪漫音乐，他们也许还能跳上一支舞。
他希望能在最好的时机里问出那个问题，但是现在，他突然意识到，也许他会等不到那个最好的时机，还不如……
他脱口而出道：“我也有话要对你说！”
Steve愣了一下，然后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他的眼帘微微垂下，甚至咬了咬自己的嘴唇，十分伤心困惑的样子。
沉默了一会，他看向Tony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只是直视着对方的眼睛，试图揣摩对方此时此刻的想法。
又过了一会，他们异口同声道：“你先说！”
话音刚落，蔚蓝色和焦糖色的眼睛同时眨了眨，他们看着对方，都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，在试探着可不可以靠近。
“好吧。”Tony耸了耸肩膀，找回了一些双方之间的默契，“我明白了。”
Steve也跟着点了点头，回应道“所以，还是一起说？”
他们再次看向对方，同样把右手插在口袋里，同样故作镇定但满头大汗，同样忐忑的心情，在同一时间开口道：
“我们上床吧。”
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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